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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34章回家面對的風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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蘇桐當日走的時候,教給蘇大柱的謊話還真的管了幾天的事。十天過後,景文離便懷疑起來,心心念念的說要去找蘇桐,說是蘇桐有危險,他要去保護她。

蘇大柱信誓旦旦的保證之後,又換了幾天安穩日子。幾天過後,景文離便不信了,背著包袱便離家出走。

蘇大柱好話說盡,並且保證蘇桐一個月準能到家的時候,景文離這才放棄了離家出走的打算。只不過每天都坐在門前等著,倒像是個等待丈夫回家的小媳婦似的。

到了蘇大柱承諾的一個月的時候,蘇桐還不見人影。這回,不但是景文離坐不住,便是蘇大柱都有些心神不安了。這個丫頭當時說的那麽堅定,不會失言的。難道是路上出了什麽事情?

景文離怒氣沖沖的盯著蘇大柱,滿是失望:“你說小桐一個月會回來,現在都一個月過了兩個時辰了,怎麽還沒回來?你騙我,大叔你騙我!我不相信你了!我要去找小桐!”

蘇大柱一把拉住他,“你要去哪裏找她去?她是給人家做手工去了!”

“你撒謊!咱們鋪子裏的手工,小桐最慢的時候十天也就做完了,如今都一個月了!一個月了!”景文離臉上滿是憤怒,別欺騙的憤怒。

“我……”蘇大柱本來就不是個口齒伶俐的,再加上從來沒想到這孩子竟然還有這份細膩心思,一時竟然語塞了。好一陣之後才找到理由,“興許是路上耽擱了,再或許是花圖紙的時候耽擱的時間長了。所以……所以……”

“大叔你騙人!小桐自己做手工的時候從來不畫圖紙。”

“……”蘇大柱還真的從來沒註意過這些,如今是什麽理由也找不到了。縱然也擔心蘇桐安危,但是想起蘇桐臨走之時囑咐的那些話,更是不放心把景文離放出去。眼見景文離要走,自己還攔不住,額頭都跟著冒了汗,“小文子,你聽我說,等等,聽我說,……呀,我的胸口怎麽這麽疼呀!呀呀呀,疼死我了!”說完,便倒地不起。

已經要走出門口的景文離聽到這喊聲回頭,正見蘇大柱倒在地上亂哼哼,急忙跑了回來,“大叔,你怎麽了?”

“我胸口疼,大叔病了!小文呀,你先替大叔把大夫找來,等大叔病好了,和你一塊去找小桐好不好?呀呀呀,太疼了!”

別說,蘇大柱這拙劣的演技還真就把景文離唬住了。

景文離一把扔掉背上的包袱,扶起蘇大柱到了床上,“大叔,你別著急,我這就去給你找大夫去。”

“好好,小桐說了,小文子是最好的孩子,肯定能幫著她照顧好家的。”

“嗯!我知道!大叔你等著。”景文離轉身出去把隔壁的老孫頭叫過來照顧蘇大柱,又跑出去找大夫。

就這樣,蘇大柱連同老孫頭和大夫一起瞞著景文離裝病了五天。

景文離即放不下蘇大柱,又擔心蘇桐,想走走不了,急的雙眼都紅了,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瘦了下去。

為了蘇大柱的病,景文離把田陽縣所有的大夫都請遍了,對於所有大夫的束手無策,漸漸也生出了懷疑。

蘇大柱也好受不到哪裏去,擔心蘇桐的安危,還擔心管不住景文離露了餡,急火攻心之下,還真就病倒了。

等蘇桐到家時,看到的便是兩個形銷骨立的男人。她看著床上的蘇大柱,關切問道:“爹你這是怎麽了?”

兩個男人看到風塵仆仆的蘇桐,齊齊紅了眼眶。

景文離一把扔掉了手中的藥碗便撲了過來,摟著蘇桐便哽咽起來:“小桐呀,你這是去了那兒了?我都要急死了。大叔也急病了,我也要急病了!你竟然騙我,把我扔在家裏便偷偷跑出去。”吸了吸鼻子,“你太壞了!太壞了……”

口中這樣說著,手中的力道卻是沒減。

蘇桐聽了這話,很是心虛的沒敢說話。的確是路上耽擱的時間長了點兒!

聽著景文離在耳邊的控訴,她有種奇異的感覺——這情景好像是自己這當媽的出差回來,好久未見的小兒子的委屈訴苦一般。

她不由抽了抽嘴角。

這感覺實在是……說不出來的酸!

床上的蘇大柱見了蘇桐,懸在嗓子眼兒的心終於落了回去,躺在床上長長的籲了一口氣,也不在意自家閨女被一個大男人摟著礙眼了,紅著眼眶說道:“小桐呀,下次可不許走這麽長時間了,也不許失言了,你這是要了我和小文子的命呀!”

蘇桐看著都瘦了好多的兩個男人,愈發心虛,又愧疚不已。

正想要說兩句話安慰安慰這二人,不想景文離訴完了苦,又猛然放開了蘇桐,扳著她的雙肩沈著臉問道:“說,你去做什麽去了?嗯?你是不是和那個姓季的跑了?”

這死孩子怎麽說話呢?聽著怎麽這麽不入耳?還有,他這是什麽語氣?抓奸的似的!

蘇大柱眼見事情不好,竟然把被子一蒙躲了起來。這麽騙人家一個孩子,他實在是有愧。

蘇桐眼見沒了幫手,縱然心虛,也只得自己一個人頂上。

故作鎮定地反駁到:“你胡說什麽呀,我那是出去做事去了。人家主家有錢,讓我多做了兩天,然後就耽誤的行程。你別汙蔑人家季瀟的人品。”

“胡說!”景文離言之鑿鑿,“我昨天去給大叔抓藥的時候打聽了,姓季的和你一塊走的。你們合夥騙我!是不是騙我?你是不是和姓季的跑了?然後就把我丟在這兒了?是不是?你還說不會丟下我,你騙人!你就是個騙子!”

說得咬牙切齒的,眼睛越發紅了,顯然是真的怒了。連手上的力道都沒註意控制,把蘇桐的兩個肩膀捏得生疼。

他一直就知道那個姓季的不安好心,他從蘇桐和那個男人接觸開始,心裏便開始發慌。他看著蘇桐一天天的忙碌著,看著她一天天的成長,一天天的美麗,而自己卻是什麽也幫不了她,他的心便越來越惶恐。他害怕蘇桐的離去。

他昏迷過後掙開眼睛的那一瞬,看到的只有蘇桐,就像是新生的小獸睜開眼的一霎,往往把看到的第一個生物當作自己的母親一般。她是他新生的恩人,朋友,也是心理上最最親近依靠的親人,還有他不曾發覺的懵懂情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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